笑憐見狀，神色一軟，微微嘆了口氣，按照記憶中的那樣，拍了拍墨醉的頭。

“醉兒，我們都是被詛咒了的人，可是你還有機會得到救贖。”

“不，我們誰也無法得到救贖。”墨醉有些失神的搖搖頭，隨即那雙眼眸中留露出了幾許瘋狂，“為什麽允許他們如此的傷害我們姐妹，而我們不過是向他們討回來他們欠我們的，卻讓我們遭受如此之大的代價？”

笑憐聞言，整個人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她可以憑借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來勸慰一般人倒是可以，可是像墨醉這般早已經歷人生百態之人，根本沒什麽用。

“我不知道到。我曾經怨過、恨過，甚至試圖去改變一些什麽，每次一都遍體鱗傷。可是不管我怎麽做，到最後，依舊是那個結局。我無法感受到她當年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你一起犯下那所謂的滔天的罪行，可是我卻知道她既然這般選擇，就從未後悔過。”

“若說最喜歡違逆天道的倒是鬼王，天道卻無法動他分毫。”墨醉苦笑道。

“不是動不了，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不論是你我還是鬼王，這世上總有那麽幾個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可是，倘若我們安分守己，順應天道，自然可以如此了此一生。樹欲靜而風不止，一旦超出這個規則的我們，都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你看到了什麽？”墨醉不敢置信地看著笑憐，“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笑憐反問，“我看得到結局，卻無法看到救贖，但願他們能夠得到救贖吧。”

“可是……”

“我快二十歲了。”笑憐打斷墨醉的話，“二十年後，我們會再次分離，然後再加，如此反覆。我明明知道的，你其實算不得我的妹妹，我也算不得你的姐姐，只是我們卻不得不是姐妹。這於你是支柱也是枷鎖，而於我，只是詛咒。”

兩人靜靜地坐在地上，誰也不曾說話，柳落月依舊在那裏安靜地沈睡。不知過了多久，笑憐也緩緩誰去。墨醉見狀，明顯一楞，最終雙眼無神地望著笑憐。

“不是說痛到極致就不會再痛了嗎？可是我依舊那麽痛啊……”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她，天真浪漫，性子卻極為乖張。而她的姐姐，則是個性子溫婉，喜歡笑的女子。她一直認為，姐姐的笑容是最美的。是什麽時候開始，姐姐不笑了，而她的性子也被磨平了，變得學會隱忍了。好像就是從遇見他的時候把。其實，她的性子還是那般乖張吧，所謂的磨平了不過是假象，否則也不會挑起那場殺戮。

她恨他，是他毀了自己和姐姐平靜的生活。可是她也愛著他，所以這麽久了，久到她早已被自己遺忘，卻依然無法面對他。她怕再次見到他時的那種悸動，她怕她忍不住再次殺了他，她更怕那種麻木的痛。可是縱使麻木了，她依舊還是痛的。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可是她卻沒有力量去反抗。求生，卻無法忘記那種靈魂撕裂了的痛；求死，她卻早已失去了死亡的資格。

搖了搖頭，墨醉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起身破陣。這個陣對於她來講並不難，雖然她早就忘記了自己還留下過這麽一個法陣。

法陣慢慢散開，周圍的場景慢慢發生變化。原本只是有些微暗的天空，一瞬間似乎變得陰暗。周圍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霧氣，明明沒有一點風，卻總覺得一陣陣冷風吹過。墨醉見狀皺了皺眉，這種古陣即使破了陣也會被隨即傳送到各個地方。她雖然活了很久了，若非在陰界待了那麽多年的司魂，恐怕也不會知道這是哪裏。

當柳落月和笑憐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

“這是……”笑憐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卻怎麽也沒辦法和記憶中的任何場景聯系到一起。

“姐姐不知？”墨醉詫異地看著笑憐。

“縱使是天道，也無法知道一切的。我不過是按照命運的軌跡，看破命運的終端而已。其實也算不得終端，不過是一段的結束罷了，總會有下一段的開始。未來不必過去，不到那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笑憐嘆著氣說道。

笑憐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墨醉卻明白其中含義，而該迷茫的柳落月此刻卻一臉呆滯，根本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些什麽。

“我若沒猜錯的話，這裏定是鬼族的勢力範圍。”墨醉想了想說道。

“啊！”笑憐聞言一驚，縱使是她見多識廣，卻也是第一次來到鬼族的勢力範圍。每一族除了自己的居地以外，還有勢力範圍。居地自然只有該族之人可以居住，但是勢力範圍則不一樣。不過鬼族特殊，他的勢力範圍除了鬼族和少數修煉特殊功法之人，恐怕再無人敢久居。

“沒錯，這裏不只是鬼族的勢力範圍，而是鬼域。”終於回過神來的柳落月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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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看到評論區有人說更得太慢了，這一點我也很過意不去。本來以為這個假期肯定能把第二卷更完，然後用一學期的時間把第三卷更完，如今看來這個只是妄想了。假期剛回家沒過多久，就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緊接著又忙著開學後的考試。這學期我有兩個考試，一個在三月末四月初，還有一個在六月份，這兩個考試都涉及到我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所以不得不重視起來。為了考試我已經很久沒有上過網了。四月份的時候還要為了第二個考試加課，這樣有幾個晚上的時間也沒了。等到下學期開學的時候，據說還要有所有的專業課的考試，暑假能更多少我也不敢保證，但我會盡量找出時間多更新的。我唯一敢保證的就是這篇文絕對不會坑。我先是一個讀者，然後才是一個作者，自然知道大家追文真的很辛苦。真的很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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